（大成報總主筆郭憲鈴專欄）胡適是中國非常偉大的國學家兼文學家，他曾和北京大學教授兼中國共產黨締造者陳獨秀一起發起新文化運動與白話文運動，故他是中國「白話文之父」，也是新文化運動的奠基人及領袖人物之一；他於27歲自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拿到哲學博士學成歸國後即在北京大學擔任教授兼系主任，歷任文學院長及北京大學校長，他到台灣後又擔任中央研究院院長，當時的中央研究院只有植物研究所和近代史研究所及民族研究所籌備處，中央研究院在台灣復院發興可說是胡適靠他在國際間的學術聲望一手振興起來的，他在文學、哲學、史學、考古學、教育學、倫理學、紅學（紅樓夢學術研究）都有很深入的研究；除了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取得哲學博士之外他還獲得世界各著名大學頒贈的名譽博士學位35個（所以他一共有36個博士學位），這是在中國首屈一指而在全世界亦是少有的「學霸」型人物，所以胡適聞名於世的大部份是文學或哲學及史學與考古學上的成就，其實除了這些文化方面的成就外，胡適還有很多很精彩的人生是值得後世去了解的。

首先看一下胡適和台灣的關係，胡適於1891年12月17日誕生在江蘇省川沙縣（今日的上海浦東新區），出生不久他父親胡傳字鐵花便來台灣台南鹽務總局工作，1893年他2歲時才跟母親渡過黑水溝到台灣找父親胡鐵花團聚，1895年胡鐵花調到台東代理知事（現在的縣長）；但未久就爆發甲午戰爭他就先隨母親回上海就讀私塾，次年台灣割讓給日本，胡鐵花因積勞成疾一回到廈門就病逝歸途中，那年胡適未滿6歲。

半個世紀後胡氏又和台灣結下不解之緣，1958年4月他自美國飛到台灣就任中央研究院院長兼任國家科學長期發展委員會主任委員，1962年2月24日在中央研究院第五屆院士歡迎酒會上因心臟病突發病逝於台北縣南港鎮（現在台北市南港區），由南港地區望族兼大地主李福人（前立法委員李彥秀祖父）捐出中央研究院前面私有土地兩公頃作為胡適長眠之地（即今天的胡適墓園兼胡適公園、後來又有很多院士及著名學者長眠於此）；所以胡適是祖籍安徽生於上海長眠於台灣台北市中央研究院前小山坡上，這是胡適之與台灣本土永遠不解之關係。

胡適在政治上涉獵並不算多，但影響卻非常深遠，他與北京大學同事當時北大圖書館館長陳獨秀教授在校長蔡元培支持下發起「白話文運動」與「新文化運動」；胡適說為何不能將口語化的言詞直接表達在文章上而一定要寫一些大多數人看不懂的文言文，他連詩詞都是用白話文寫的，如「要怎麼收穫就怎麼栽」或「醉過方之酒濃、愛過方知情重」，「寧鳴而死、不默而生」，「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心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幾次細思量、情願相思苦」；胡適像這種白話文詩寫很多，一讀就知其意，絕不必查經解釋，這些白話文讓後來的讀書人省掉很多「之乎也者」的文謅謅難以了解的文意；陳獨秀在中共黨中央的秘書毛澤東後來離開北京回到湖南創辦「湘江評論」就是直接用白話文宣傳馬列思想與共產主義，若他用當時還很流行的文言文編寫「湘江評論」文章，我保證那些湖南的貧中下農或勞工一定有看沒有懂，那共產主義的宣傳就不可能那麼順遂暢通，中國共產黨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在中華大地捲起千堆雪；甚至後來的作家、文學家都用白話文寫詩或寫文章，如朱自清、林語堂、徐志摩、林徽音、張愛玲、夏志清、陳若曦、於梨華、朱西甯等等很多很多，其中胡適兩度獲提名諾貝爾文學獎（創立於1901年，距中國白話文運動不到10年時間），林語堂獲三度提名諾貝爾文學獎，惟兩位大師皆未獲獎；另外在中國及海外的華人作家或文學家獲提名的還有十多位，其中旅法作家高行健（已歸化法國籍）及中國上海的莫言都獲獎（獎金140多萬美金），其餘被提名者也皆未獲獎；時至今日白話文已經華文文學界的主流，大概只有剩下「中國文學系」還在讀文言文，可見白話文運動與新文化運動對當今社會影響有多大多深遠了（由此可見國民黨政府還在中學教科書編一大堆文言文教材有多麼荒唐愚蠢）。

胡適與陳獨秀一起發起「白話文運動」與「新文化動」及「五四運動」（毛澤東稱陳獨秀為五四運動總司令、傅斯年為執行官），他們都是主張「自由主義」和「民主政治」；胡適說自由主義第一個意義就是自由、第二個意義是民主、第三個意義是容忍（包容反對黨所以容忍比自由重要）、第四個意義是和平的漸進改革；他們倆人自由民主意識相同但行動方式不同，陳獨秀受到蘇聯影響主張馬列思想的共產主義，而胡適則受到美國影響反對共產主義；胡適說「美國來了、有麵包也有自由，蘇聯來了、有麵包沒有自由，他們（指中共）來了、沒麵包也沒自由」（後來陳獨秀也反對共產主義甚至脫離共產黨），國共內戰之初，北平一群大學教授在胡適、傅斯年領導下應周恩來邀請到當時中共首都延安參訪一周，周恩來當然是想對這群高等教育界菁英作統戰，結果有一大群「海歸」的學者無法接受中共一起生產一起消費一起吃大鍋飯的方式，所以很多學者因而積極「反共」起來，其中包括胡適和傅斯年，國共內戰末期，蔣介石派傅斯年到台灣擔任台大校長、胡適則被派到美國去求援討救兵，結果他搭乘的威爾森號輪船還未到美國就因李宗仁總統拒絕投降、毛澤東就已下令百萬大軍渡過長江向全國進軍，結果蔣介石所領導的國民黨軍紛紛豎起白旗投降轉向朱德總司令報到整編為「人民解放軍」，結果因降兵太多中共後勤單位無法供應足夠的軍服換裝只簡單換個領章就被派調頭去打國民黨軍隊，其結果之慘狀可想而知，國民黨軍有的是被共軍打死的也有的是被已投降中共的友軍打死的，這時已然敵我難分只好大家競相向朱德總司令報到投降；蔣介石把軍隊帶成如此沒有軍魂武德，再八仙過海求援也無濟於事，何況只有派胡適和自己老婆宋美齡到美國賣老臉犧牲色相；胡適眼看時局已不可為便留在美國數所大學任教，直到1957年被中央研究院選出擔任院長後才在1958年4月整裝回台就任院長。

其實早在1938年到1942年對日抗戰期間胡適就被派到華府擔任駐美大使，後來在國共內戰末期行政院長閻錫山曾任命胡適為政務委員兼外交部長，但胡適拒絕接受；不過行憲之後胡適都擔任國大代表主席團主席，他曾兩度代表國民大會行使歷史性任務，第一次是國民大會通過「中華民國憲法」後由胡適代表國民大會（也就是「全民」的象徵）將這部憲法交給蔣介石奉行，可惜蔣介石接受後沒半年就以「動員戡亂臨時條款」將這部憲法的一些條款凍結了；他第二次代表國民大會的歷史性任務是將國民大會選出的第一任總統當選證書代表全民頒授給蔣介石；不過這部憲法和蔣介石的當選證書都沒被毛澤東所領導的中國共產黨所承認，但是最弔詭的「民國大事件」是蔣介石和毛澤東都曾主張由胡適出任第一任中華民國總統，可惜胡適沒有黎元洪的天生「總統命」，一度擔任副總統兩度擔任總統都是「天縱英才」不得不為之的，他卸任離開官場在天津經商致成巨富，但他死後蔣介石還責成內政部以國葬之禮厚葬之，靈寢永遠安置武昌華中師範大學校園內有如傅斯年陵寢安置台灣大學校園內的至尊殊榮。

而胡適就沒有這種「天縱英才」的總統命，蔣介石在研究憲法之後認為依照憲法精神應該傾向內閣制，行政院長有較大的實權，他就想自己幹行政院長故而情商胡適擔任總統，胡適亦同意了，但這意見被國民黨內部大力反對，他們認為總統兼任三軍統帥，握有最大軍事指揮權故必須由蔣介石親自擔任總統才能指揮軍隊，胡適的總統夢乃告吹掉；其實在更早的1945年抗日戰爭方告結束時毛澤東主張未來國共與民主派人士組織聯合政府，由民主派人士的胡適擔任總統，但被蔣介石反對，蔣介石說「民主政治就是責任政治，就是一個國家一個政黨負責一個政府，由執政的政黨負責政府的成敗，這樣政治責任才能釐清」，所以蔣介石反對聯合政府，胡適的總統夢也就隨著聯合政府而隨風而逝了；最弔詭的是這兩位曾經都想推胡適出來擔任中華民國總統的政黨領袖最後都罵爛了胡適。

一向主張自由民主的胡適當然無法認同專制獨裁剛愎自用的蔣介石，他曾寫信給蔣介石說「做為一個領袖千萬不能淪為干政的小角色，而要自處於無知、無能、無為，進而以眾人之智為知、以眾人之能為能、以眾人之為為為。」掌握全國黨政軍大權而把權力當學問的蔣介石當然不會聽進胡適的忠言逆耳，因此只能近小人遠賢臣最後被一群小人包圍而難成建國大業故而就被廣納百川用了一群將相賢才的毛澤東打敗而流亡台灣孤島了。

1960年胡適、雷震聯合一群港台自由民主派人士聯署反對蔣介石違憲欲搞三度連選連任總統，結果雷震被囚十年黑牢，胡適則因國際學術地位太高蔣介石不敢動他。但蔣介石卻說「以今日之政客如胡適等無道義、無人格，只賣其「自由」「民主」之假名，以提高其地位，期達其私慾，對國家前途與事實蓋置之不顧，不僅狂妄而且愚劣，此人乃是無知的文化買辦」；毛澤東也這樣汙衊辱罵胡適：「帝國主義及其走狗中國的反動政府（指國民黨蔣幫集團）只能控制其中一部份知識份子，到最後則控制其極少數分子如胡適、傅斯年、錢穆等人」；但三度獲提名諾貝爾文學獎的林語堂說「胡適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啟發當代人的思想，他是個非常傑出的學者，他一生所獲的博士學位與獎項在中國無人能比，但他一生所獲的惡毒攻訐尤甚於任何人，但這些謾罵叫囂絲毫不影響或改變他對發展科學與自由民主制度及革新所需的信念，他淡泊謙沖為懷、平易近人」「最高當局還曾要推薦他競選中華民國總統或邀他擔任行政院長」；旅美歷史學家唐德剛說「胡適最了不起之處便是他原是我國新文化運動的開山宗師，但經過半個多世紀的考驗，他既未落伍，始終一貫保持他那不偏不倚的中流砥柱地位，開風氣之先，據杏壇之首、實事求是、表率群倫，把中國古老的文明導向現代化的道路」；國內外學者對胡適的嘉評還很多，而今蔣介石毛澤東都已被做出甚多負面的評價，從神壇上被請下桌，只有胡適的文化地位越來越高，難有倫比，隨著越陳越香的文化甜酒而吸引更多人品賞。

胡適一生最精彩的當是他的婚姻生活與婚外情史，他一生較有跡可尋可考的女人共有六位，第一位當然是他的元配江冬秀，這位大他一歲的妻子是母親馮順弟給他包辦的娃娃親，這兩個女人也是他一生最畏懼又愛又怕的女人，他母親馮太夫人是父親第三位老婆，23歲嫁給他父親胡鐵花，生下胡適時胡鐵花已50歲，五年後就積勞成疾病死福建廈門，然後由他母親茹苦含辛扶養他長大，真是艱苦備嚐，苦不堪言，胡適自幼親眼看著母親為他辛苦為他忙為他無日無夜的賣命打拼，所以他自幼就非常聽母親的話，盡量不違背母命母意；十三歲時他母親從未與他商量溝通意見下就完全包辦這個娃娃親，直到他26歲自美國學成歸國後結婚時才初次見到即將終身廝守的妻子江冬秀，她雖也出身名門但只讀幾年私塾略懂一些文字而已，和留美博士北京大學教授的胡適實在非常不匹配，但一向主張自由民主主義的胡適還是順了母親之意結了這門親事。

其實胡適在美國留學時已有兩位如膠似漆的親密愛人，第一位是美國教授的女兒比他年長五六歲的葦蓮斯小姐，這位親密愛人和他可謂是神仙俠侶，她一生在圖書館當管理員也讀了很多書非常欣賞胡適的文采與風趣，兩人在太平洋兩岸隔海相知相戀48年，她為胡適終身未婚不管胡適到哪兒都定期與胡適書信往來互通款曲，可謂情深義重，胡適後來擔任駐美大使時曾帶江冬秀去和葦蓮司認識（江冬秀早知胡適在美國有這位紅粉知己），聽說兩人還互相禮讓與胡適同房，及胡適先生殯天後，葦蓮斯將胡適寫給她的一千多封情書全寄到台北給江冬秀收藏然後開始與胡適天上人間恩愛綿綿。

胡適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還認識一位留美才女陳衡哲（中國第一位女教授），兩人一起相戀一起推動白話文運動多年，可謂趣味相投，胡母馮太夫人就是擔心胡適在美國娶了陳衡哲才催促他趕回國與江冬秀完婚；陳衡哲眼看胡適不願違逆母命回國去結沒有感情的娃娃親乃死了心轉而情定任鴻寯，後來兩人也組了非常美滿的家庭相愛相守一生；胡適的女兒胡素斐就是引用陳衡哲的英文名字（第一個兒子胡祖望就是思念祖先、第二個兒子胡思杜就是紀念指導教授杜威博士），由此可見胡適對陳衡哲的感情之深厚了。

胡適第三段轟轟烈烈的婚外情是曹誠英，這位小他12歲的小情人是他三嫂的妹妹也是他結婚的女儐相（以前叫伴娘），曹誠英16歲奉母命與鄰村胡冠英結婚，因夫婿是好吃懶做又吸毒的玩絝子弟，受到他留美哥哥之反對，故婚後不久曹誠英就到杭州讀師範學校，她婆家以她婚後三年未孕而為其夫婿納妾，曹誠英乃因而離婚；1923年4月胡適到杭州西湖煙霞洞養病休假一年，曹誠英乃就近照顧而日久生情，兩情相悅下進而同居終致曹誠英懷孕；胡適乃回北京向江冬秀提出離婚，江冬秀發現昔日伴娘竟成情敵還欲取代其位、怒不可遏便取出銳利菜刀再帶出兩幼童告訴胡適「要離婚我就先殺掉兩個兒子再自殺以還胡適一身自由」，胡適一看便亂了方寸連忙下跪請求寬恕自己的衝動，江冬秀知道自己和胡適真的不般配，但是沒有胡適她自己啥都不是、若有了胡適那她至少還是個「夫人」，而且還將隨著胡適的地位而水漲船高的夫人，所以只要胡適不再提離婚之事，他愛跟誰談戀愛就由他去了；而曹誠英知道胡適深愛自己卻無法和她長相廝守，也只好認命做一輩子的「小三」，隨時接受胡適來找自己吃點心談心事；接著就在胡適推薦下到美國康乃爾大學留學攻讀農業碩士，並接受胡適的安排在胡適美國情人葦蓮斯照顧下安心安定的讀完農業碩士學位再回到中國任教於各大學農學院而成為中國第一位女農學教授，並和葦蓮斯一樣終身未婚而與胡適「此愛綿綿無絕期」；1939年農曆七夕在四川大學農學院擔任教授的曹誠英寫下一首「鵲橋仙」詞寄到美國華府給駐美大使胡適，詞曰「孤啼孤啼、倩君西去、為我殷勤傳遞，道她末路寎呻吟、沒半點生存活計。忘名忘利、棄家棄職、來到峨眉佛地，慈悲菩薩有心留、卻又被私情牽繫」（她原想出家為尼又被哥哥帶回）；1943年6月19日她又寫一首「虞美人」寄給胡適「魚沉雁斷經時久、未悉平安否？萬千心事寄無門、此去若能相遇說他聽，朱顏青鬢都消改、惟剩癡情在，廿年孤苦月華知、一似棲霞樓外數星時」；1949年胡適經上海欲飛往美國曾在上海與曹誠鶯英見面，曾誠英力勸他留在中國，但胡適吃完幾頓點心後因無法適應共產主義的集體化生活乃毅然決然離開最心愛的親密愛人飛往美國；曹誠英則留在中國因農業科學研究的輝煌成就被中共選為瀋陽市政協委員（她是九三學社屬於民主黨派人士），退休後生活相當優渥，她仙逝後要家人將她回葬家鄉安徽績溪鄉路旁，她說如此若胡適返鄉會去看她，可惜胡適終老台灣也常去美國看葦蓮斯就是沒再回中國去看望她；不過從兩人情詩的濃情密意情思蕩氣迴腸來看，她應是胡適眾多情人中最深得胡適垂愛臨倖的一位，她是真的佔有胡適珍愛的女人，從這一點看她是比江冬秀幸福太多了。

胡適還有一位真正的小情人是她的學生徐芳，1931年徐芳考進北京大學中國文學系修胡適的「現代中國文學」，被胡適的淵博學問與幽默風趣教學所深深折服，徐芳主動寫情書給胡適主動追胡適教授，那年徐芳19歲胡適41歲，兩人相差22歲，胡適有點心虛但也被美麗大方的徐芳所迷倒，一向風流倜儻的胡適無法控制自己當現代柳下惠，只好被徐芳情網俘虜，兩年多後胡適已開始「良心不安」但徐芳還是緊追不捨，1936年胡適下決心要割捨這段感情遂慢慢疏遠徐芳，1938年藉著前往美國擔任駐美大使機會就不再與徐芳聯絡；後來徐芳盛氣之下答應國民黨陸軍徐培根上將追求，1943年結婚，1949年隨國民黨遷居台灣，做了將軍夫人後完全放棄文學與寫作，已示完全忘掉胡適之決心，2008年病逝台北享壽97歲。

胡適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情緣就是與陸小曼的關係，這段情緣發生在民國20年代初期，當時因陸小曼丈夫王賡被張作霖邀去東北擔任哈爾濱警務廳長，長年住在上海的陸小曼空閨寂寞就與徐志摩轟轟烈烈談起驚天動地的熱戀，因郎才女貌且都是上海的名人就聲聞全國，畢業於美國軍校的王賡知道徐志摩幫他戴了綠帽子就拿槍要把徐志摩打成太監，徐志摩一聽嚇得馬上出逃歐洲，臨行還託好友胡適照顧陸小曼，結果一個北大聞名全國的教授才子和上海的名媛陸小曼竟也才子佳人花前月下談起戀愛，王賡一看不安於室的老婆接連給他戴了兩頂綠帽，火大之下將所有金銀財寶房產全部讓予老婆只換來一紙「離婚書」，還警告徐志摩若沒好好善待陸小曼他就要回來把徐志摩做成太監並收回陸小曼，這時徐志摩已在歐洲與元配張幼儀辦妥離婚手續，她也知道胡適不可能與江冬秀離婚的歷史，故而結束與胡適半年多的戀情下嫁另一位文壇才子徐志摩；這段戀情時程較短故較少人知曉，尤其是一個世紀後的今天已很少人再談這段露水鴛鴦情緣了。

胡適一生主張自由民主主義，但為順從母親的意思而終身信守與江冬秀的婚姻，寧讓一生與他真心相愛相知的曹誠英和美國紅粉知己葦蓮斯終身未嫁，真情真意至死不移；蔣介石在致祭胡適的輓聯寫著「新文化中舊道德的楷模、舊倫理中新思想的師表」；他死後毛澤東也給他如下的評價「對於中國新文化運動胡適的貢獻是非常大的，這一點你們下世紀（21世紀）再幫他平反吧。」

今年2月24日是胡適逝世60周年忌日，特以此文追思胡適對新文化運動與白話文運動的偉大貢獻。（作者郭憲鈴係大成報總主筆、曾任全國營造公會總幹事、現任台灣國策研究會會長）（本專欄言論非代表本報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