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報總主筆郭憲鈴專欄)三月八日吾人在本專欄撰寫拙文「概論言論自由」,受到旅居美國友人除讚不絕口還將拙文傳遍各國親友分享共賞,為感謝大家之捧場錯愛,今再獻上拙文「再談言論自由」分享各同道同好同學同鄉,讓大家海內外雅俗共賞,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要談言論自由就要先界定「啥是自由?」,十八世紀末期發生的法國大革命所宣示的人權宣言:「自由即有權做一切無害於他人之任何事情」;孫中山常在他的演講中強調「一個人的自由以不侵犯他人的自由為範圍」;美國羅斯福總統提出「人的四大自由」為「言論自由、信仰自由、免於恐懼之自由、免於匱乏之自由」,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還重申這四大自由之精神:「人人享有言論和信仰自由,並免於恐懼與匱乏」;毛澤東亦酷好「自由」,他不喜歡古文古詩的艱深難懂而崇尚胡適之的新文學運動、新文化運動及白話文運動甚至簡體字運動;早在五四運動尚未爆發,白話文運動尚在北大一些老學究腦中蠕動時毛澤東已在他就讀的長沙師範用白話文寫文章,他在長沙師範讀書時組織「新民學會」專門以白話文寫文章,所以若當時毛澤東名氣比胡適之大而且長沙的名氣也比北京大,那今天大家可能就會說「提倡白話文運動的是毛澤東」不是胡適之了。毛澤東甚至還有一段時間崇尚那自由得不能再自由的「無政府主義」;他在文化大革命時就鼓吹以無政府主義對付機會主義;而紅衛兵也將無政府主義發揮得淋漓盡致,用無政府主義摧毀劉少奇的「司令部」。毛澤東在北大圖書館當管理員時常去旁聽自由主義學者邵飄萍老師的課,邵飄萍的自由主義思想對毛澤東影響甚大;毛澤東就用白話文宣揚馬克斯思想和共產主義,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就寫什麼,完全「心口手合一」,不似文言文「心手分離」,所以中國農工階級很輕易就了解馬克斯思想而信仰共產主義,有了信仰就產生了革命力量,這是自由的可貴;馬克思與恩格斯都很推崇讚揚的匈牙利革命英雄兼詩人裴多菲流傳全球甚廣的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所以由此可見共產國際也崇尚自由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應該也不能例外。
不過最近卻發生二件和言論自由有關的笑話,第一件是台灣旅韓紅星周子瑜出場介紹時都要介紹自己是來自台灣的,去年總統大選前幾天旅居中國的台灣過氣男歌星黃安向中共檢舉周子瑜是台獨份子,中共當局也煞有介事地對周子瑜下了禁演令(禁止到中國表演的命令),引取台韓粉絲巨大反擊聲浪,想想當時才十五歲的周子瑜能有何政治傾向?又不是來自北韓或啥政治世家小孩?不就是一個自小愛唱歌愛跳舞的小女孩麼?老共竟然隨便聽信一位在台灣「舉杯銷愁愁更愁」的過氣男歌星沒頭沒腦的胡說八道就對旅韓小女歌星下達「禁演令」;更嚴重的是一位台灣小女孩公開說她是台灣人就被判定為台獨份子,這樣的言論自由與馬克思、恩格斯、毛澤東等共產黨先賢主張的言論自由是否相差太大?太離譜?黃安是否故意陷共產黨的言論自由於不仁不義之境地?據估計那次「周子瑜事件」至少讓國民黨總統候選人多輸掉五十萬票,這要不要追究黃安的責任?
去年黃安曾偷偷模模回台利用台灣健保醫病,還自己請了很多保全照護自己的安全,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已難容於台灣社會,其實應該更難容於中國社會;對於一位對中國高度言論自由的毛澤東思想都不了解的人如何在中國宣揚共產黨文化?實在令人非常懷疑;中共當局實應該好好調查黃安的政治意識與態度,否則他這種無俚頭的「言論自由」可能更破壞兩岸人民之情感,為兩岸和平演進的統一進程有害無益,從「周子瑜事件」就讓民進黨平白多贏一百萬票(折算立法委員席次約七八席),害國民黨連提總統罷免案和釋憲案的權利都沒有;黃安的亂搞是要負完全責任的。
另一個笑話是另位旅日紅歌星徐若瑄因說「日本是我第二個故鄉」(大概這個意思)也被中共視為媚日而下禁演令,害徐若瑄只能說「希望犯太歲趕快過去」(這太歲是啥?大家都有言論自由思考)。
我不認識徐若瑄但我認識她媽媽張琇雅-一個非常支持國民黨的原住民社會領袖,徐若瑄和她的兄弟姐妹就是張琇雅和外省老公生的,所以徐若瑄和高金素梅一樣都是外省男人與原住民女人搞出來的混血兒,所以都很漂亮又很會唱歌,張琇雅比徐若瑄還漂亮還會唱歌,年近七十還猶似四十,她曾擔任原住民扶輪社社長,也擔任國際傑人會中華民國總會總會長(國民黨大員張正中和傅忠雄都幹過這個位子),她還擔任過國際傑人會世界總會副總會長與總會長,還幹過很多兩岸交流的原住民文化團體之理事長;她和徐若瑄賺的錢大部分都在做公益事業、尤其是原住民部落的公益工作;她幹國際傑人會中華民國總會長還把全國理監事及各分會長拉到她苗栗故鄉泰安去救災(這也可算假公濟私的一種);她還一天到晚和一些國民黨原住民立委在一起、還親自下廚做菜宴請他們(包括廖國棟和簡東明),害這些立委諸公念念不忘「齒留香」,我就聽過一位立委講了三次;張琇雅對國民黨的貢獻及兩岸原住民族(中國大陸說少數民族)交流的投入在原住民社會中可列名前三名;我時常在想國民黨實在應提名張琇雅擔任不分區立委;像這樣對國民黨及兩岸交流貢獻勛績懋著的公益人士,她旅日唱歌的女兒只說一句「日本是我第二個故鄉」,這樣就被老共下禁演令,這樣的言論自由尺度是不是很可笑?和毛澤東思想是不是太南轅北轍?太離譜了呢?
台灣自從解嚴解除黨禁報禁以後,言論自由是百無禁忌除了不可侵犯到別人之外,你高興講啥就講啥?官越大是被罵越兇,總統是三餐加宵夜的被罵、有時還加下午茶,這樣的言論自由尺度在全球恐怕是數一數二的,但反觀今日中國的言論自由恐怕難予令台灣人民苟同;從上述周子瑜和徐若瑄的禁演令來看,兩岸言論尺度相去實在甚大,這麼大的差距對兩岸統一的進程實在不是很好的觀感;吾人希望這些都只是一場誤會(周子瑜的禁演令很快就被取消了,但國民黨也多輸五十萬票了),也希望兩岸人民思想觀念之差異能夠逐漸縮小,中國的言論自由能像毛澤東時代「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百花爭艷的時代(就像台灣現在一樣),那兩岸統一的進程就可再靠近一步了;否則連一個國民黨大力支持者及共產黨的好朋友子女而且還是旅日紅歌星只說一句「日本是我第二個故鄉」就有事,那豈不就要嚇死人了,那台灣人只好去唱「金包銀」了。(作者郭憲鈴係大成報總主筆、曾任全國營造公會總幹事、現任台灣國策研究會會長)(本專欄言論非代表本報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