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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開講
柯文哲應多向王永慶學習(大成報總主筆郭憲鈴專欄)
2018-01-25

(大成報總主筆郭憲鈴專欄)柯文哲是一個很自負很自傲很自戀的醫學博士,學問有專精術業有專攻,但除醫學外大概所知有限、尤其是人情義理待人處事方面真是乏善可陳,早在他還在台大醫院服務時就聽說與同事很難相處,現在市長只幹三年已走掉23位一級首長還包括市府勞苦功高功在世大運功在全台灣的幕僚長兼執行長,由此可見柯文哲做人有多失敗多難相處;尤其他對支持他當首都市長的民進黨中央政府政策亦不支持,真是不懂知恩圖報飲水思源「吃菓子拜樹頭」的道理;「國車國造、國機國造、國艦國造」是蔡英文很重要的政策也是國家既定國策,但最近柯文哲以「台灣車輛股份有限公司」(簡稱台車公司)無統包能力而將台車公司排除在外只把機會讓給外商,柯文哲這種做法就讓我想起王永慶找楊金村去承攬全國有史以來最大的「填海造陸」施工案,這個故事可提供全國各級政府首長之參考。
楊金村是中原大學畢業學有專精的專業工程人員兼營建商,他作工程相當認真、寧缺勿濫,做不好的工程(他自己覺得不好但業主卻卻得很好)寧願打掉重做也不馬馬虎虎交給業主交差了事,讓很多業主都很佩服與信任;其中包括台塑集團的董事長王永慶和總經理王永在兄弟以及新光集團的吳火獅董事長都將建案或工程案件交給楊金村承造,林口長庚醫院就是楊金村的傑作,他也是當時全國得施工獎最多的廠商;我在全國營造公會總幹事任內時常找他到政府機關開會,他每次都很認真準備資料並在會中發言反應業者意見,他也給我提供很多工程專業高見、是我在處理會務中很重要很高水準的參謀專家顧問。我們曾一起到韓國日本香港考察新市鎮開發建設、關西空港的填海造陸及超高層建築之消防救災與避震;他做很多大工程也多邀我去參加開工、上樑、竣工典禮儀式;後來他邀我出海去參觀台塑麥寮的填海造陸工程,我很訝異因為我只知道他有做建築工程和土木工程,那時連環保工程都未開始做;我問他何時成立海事工程隊?(當時台灣只有榮工處有),為何會標到台塑的填海造陸工程?他就講下面這段故事給我聽,這段故事讓我益覺王永慶兄弟培植本國產業的雄心壯志及偉大的愛台情懷。
他說:您知道我做很多台塑集團的工程,王董事長和王總經理兄弟都很滿意,有一天他們兄弟又找我去,結果桌上擺著很多麥寮填海造陸工程的資料,王董事長問他能不能做?並告訴他荷蘭、挪威、新加坡廠商的做法與價格,楊金村大略看了一下告訴王氏兄弟他可以做,但價格要再精算一下,這時坐一旁的王永在說「價格不要差太多你就拿去做」;他們兄弟好像在玩積木說得很輕鬆簡單;這時換楊金村緊張了,他很嚴肅的告訴王氏兄弟他沒做過這種工程而且也沒海事工程隊伍和設備,而且一做就是這麼大片的填海造陸工程(約為一萬公頃、比關西空港還大)所以這部份他恐怕沒有能力效勞;這時王永慶董事長開口說了一大篇大道理讓他很感動就硬著頭皮接下人生第一個海事工程而且是台灣有史以來最大的填海造陸工程;王董事長說:來參加投標的廠商最弱的是我們自己的榮工處,其他各國廠商都很強,都有很多填海造陸的業績,交給他們做應該都可以很放心,但是我們台灣四周都是海洋卻只有榮工處一家公營的營建業有海事工程隊,我們希望民間也能培養一些海事工程隊出來以後可以到國際競爭,你過去做工程很嚴謹自我要求的態度及對工程品質控管的嚴格都讓我們很放心,所以我們希望你能接下這個填海造陸工程,有問題可以請荷蘭廠商來當顧問,價錢另外再算,至於購置海事工程船與設備的錢(約一百五十億元)我先借給你,以後再從工程款中扣回來。王永慶這席話讓他無法拒絕、王氏兄弟以他們的宏圖發展大業且花了將近二十年時間在兩岸尋找廠地開發、從宜蘭的利澤到福建的海滄到桃園的觀音最後才找到雲林的麥寮,卻把這辛苦十多年才找到的基地之填海造陸工程要拿來培植台灣「應該」(王氏兄弟認為)要有的海事工程隊伍,而且只是因為過去多年合作經驗的信任而交給他這位從沒做過填海造陸工程的營造業者,王氏兄弟都可算是他的父執輩的,這叫他如何能不恭謹從命接下這個從沒做過而且是台灣史上最大的填海造陸工程;這就是他拿到這工程非常「簡單」的原因。
我不知楊金村做這工程有沒有賺到錢?但他確實賺到很可貴的經驗,尤其他時常開玩笑說「我為台灣土地面積增加將近一萬公頃土地」,這就是他對台灣土地最大的貢獻,可惜楊金村董事長英年早逝,否則台灣可以再增加很多填海造陸土地也未可知。當然這些都是王永慶王永在兄弟偉大的愛台情操與培植國內本土產業之偉大抱負所創造的良機;這一點柯文哲應可以見賢思齊,多給本土產業多一點機會,尤其在配合中央政府政策方面更應有夠積極正面的做法。
柯文哲要多學王永慶的地方很多,雖然柯文哲是醫學博士而王永慶只有小學畢業,但王永慶手下醫學博士就有數百人,而柯文哲一票市府一級主管都帶不好,人不和政不通,三年走掉23人,這就表示柯文哲德行難以服眾,柯文哲有一位首席顧問叫宋楚瑜離開台灣省政府已20年,當年的省府團隊還緊緊相隨,這也是柯文哲該學習的;首都市長有點類似當年省政府,上承中央下連結地方各縣市可以結交各路諸侯豪傑,這麼好的位置卻被柯文哲拿來做堡壘,上打中央下轟各路諸侯,遠交中國近攻中央,那柯文哲的非典型政治就有得瞧了,能不能超越王永慶立足台灣佈局全球還是像郝龍斌市長幹完竟連基隆市的立委也選不上(空砲彈打太多了),那就看柯文哲的造化了;但若能多關懷台灣的產業、企業(尤其中小企業),多給台灣經濟發展多注入一些活水,讓台灣經濟發展多一些機會(就是台灣優先的主流價值),那對柯文哲的造化會多一些正面的價值,很多台灣人民都會感激不盡、點滴在心頭。
台灣經營之神王永慶董事長已仙逝十年了,但王永慶精神不死,他對台灣產業之培植理念很值得台灣各級政府首長之學習;本月18日又是王董事長102歲冥誕,特別撰寫本文以表達對哲人其萎無限之追思。(作者郭憲鈴係大成報總主筆、曾任全國營造公會總幹事、現任台灣國策研究會會長)(本專欄言論非代表本報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