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報總主筆郭憲鈴專欄)台灣蔡英文政府正在大力發展科技產業俾建立國防自主根基,但是科技所負載的自然科學之最基礎學科-物理學似乎在台灣已逐漸遭受到漠視,比起五六十年代之前的「中華民國」,顯得未受到應有的重視,不管是國民黨或民進黨執政都是如此,兩黨只顧炒作「統獨議題」而完全忽視國家生存所需最基本的基礎科學,實在很莫名其妙;今年5月31日正值「東方居禮夫人」吳健雄博士107歲冥誕,吾人特地撰寫本文紀念她、同時喚起台灣政府及學術界、科學界對物理學研究發展之重視,俾為台灣厚植更雄厚之科學發展實力。
吳健雄是我國第一位出國研究物理學之女性學人,她在物理學研究之成就常被和「法國居禮夫人」並稱,故有「中國居禮夫人」「東方居禮夫人」「核子研究女王」之封號,是近代世界最傑出女性實驗物理學家,又因她是參與第一顆原子彈製造團隊之唯一女性,故她又被尊稱為「原子彈之母」。她於1912年5月31日誕生於蘇州省太倉縣,她父親是小學教育家故從小就給她非常靈活的適才教育環境讓她自由發展,她11歲時進入萬人取一(指女性)的江蘇第二師範學校就讀,她不但以第九名考進該校並以名列前茅畢業;十八歲時又被中央大學錄取,惟依照政府規定她必須到小學服務滿一年方能進入大學就讀,這一年吳健雄遂到胡適擔任校長的「中國公學校」任教,在這一年中她也利用機會旁聽很多胡適講授的人文科學,所謂教學相長,這對她後來人文科學奠定很紮實的基礎;服務滿一年後她回到中央大學就讀,最先是修習數學後來改修物理學,畢業後轉到浙江大學研究所修碩士學位,她在研一時兼任大學部助教(和我一樣),研二時便到中央研究院物理研究所兼任研究員;畢業後在中研院物理研究所指導老師顧靜薇博士推薦下到美國密西根大學物理研究所深造修博士(顧靜薇老師亦是這間學校的博士)。
可是吳健雄一踏上美國土地馬上為情所困,她初到美國加州時便去拜訪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放射性實驗室」,這所實驗室主持人是1939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歐內斯特.勞倫斯教授,吳健雄非常喜歡這裡的研究環境,而且她聽說密西根大學對女性不甚尊重(譬如女性不能走正門進入活動中心或圖書館等公共場所),最重要的是她在此認識她的真命天子袁家騮,所以她遂改變計劃留在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攻讀博士;1940年6月吳健雄如願順利取得柏克萊博士學位。1942年5月30日她和袁家騮在加州理工大學校長羅伯特.密立根博士(袁家騮博士指導教授)福證下完婚結合成後世傳頌的「科學界神鵰俠侶」,直到後來仙逝後共寢共衾共墓穴。
1944年吳健雄參加美國製造第一顆原子彈的「曼哈頓計劃」,這個研究計劃成功製造出原子彈,也迅速終結第二次世界大戰,
戰後吳健雄與袁家騮原計畫回到中國將所學貢獻祖國,但因國共內戰而延宕了,後來國民黨瞬間兵敗如山倒、對共軍毫無招架之力、遇到共軍不是投降就是逃亡,吳健雄父親要女兒女婿暫緩回國計劃再尋找報效祖國時機,吳健雄與袁家騮只好繼續留在美國做研究工作,同時加入美國籍(出國時是拿中華民國護照,如今祖國何在?安在?)
吳健雄繼續在美國的研究工作獲得很大的進展,她在參加「曼哈頓計劃」時以氣體擴散法分離鈾的兩種同位素(鈾235和鈾238);並利用實驗方法驗證「宇稱不守恆」,這項驗證也證明他們研究團隊的楊振寧與李政道兩位博士對「宇稱不守恆」的看法是正確的,楊振寧和李政道因而獲得1957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吳健雄也於1978年榮獲首度頒發的「沃爾夫物理學獎」,同年她又獲得美國國家科學獎章;早在1958年她即獲選為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1964年她又獲得美國國家科學院「科姆斯托克物理學獎」;1990年一顆小行星以「吳健雄」之名命名,這是在世科學家享此殊榮之第一人;1994年她又獲中國科學院聘為外籍院士;吳健雄之國際殊榮還很多、不勝枚舉,在華人世界中沒有能相媲美者,在世界女性中亦鮮少能出其右者。
吳健雄的夫婿袁家騮博士亦是位非常傑出的高能物理學家,他是中華民國第一任大總統袁世凱的孫子,袁世凱在朝鮮「小站練兵」時順便協助朝鮮訓練武警部隊及整頓治安,創造朝鮮治安空前的井然有序社會,不像侯友宜只會「等因奉此」的「奉公守法」(奉蔣公守惡法),結果當了七年多新北市副市長創造新北市空前的惡劣治安環境;袁世凱把朝鮮治安搞得太好了所以朝鮮國王就送她三個美女(其實是一個遠親公主美女配二個侍女)當妾室,這位朝鮮公主給袁世凱生了兒子袁克文(就是袁家騮父親);袁世凱死後袁克文也分到龐大遺產,但因袁克文性喜風花雪月賣弄文章(袁家騮就是青樓美女所生)又養了一大群青幫幫眾(不似別的黑幫靠幫眾去外面壓榨勒索盜竊財物回來上繳歸公)故袁克文很快就坐吃山空,因此袁家騮自小是空有王孫身份其實是虛有其表、加上生母又回歸青樓不知去向、袁家騮就形同孤兒,但他功課一直是名列前茅故在北京大學研究所畢業後被當時美國駐華大使司徒雷登推薦到美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深造,在此他遇到吳健雄而結了一段良緣成就世界物理學界一段不朽的佳話。
二戰時袁家騮以自己所學專業的高能物理協助美國國防部建造很多高性能雷達站,對美國國防防衛做了很大的貢獻。
袁家騮雖是袁世凱孫子,但他與蔣介石和毛澤東周恩來都有好交情,且都受到兩個中國重要領導人之敬重;1959年他膺選中華民國第三屆中央研究院院士;1981年他建議蔣經國興建一座「同步輻射加速器」以提升物理學研究基礎與相關應用科學研究之水準,蔣經國採納他的建議終於於1983年成功儲存「同步輻射電子束」,讓台灣成為亞洲第一個擁有「第三代同步輻射」設施的國家。1982年身材長相都很像袁世凱的蔣經國總統在總統府親頒「三等景星勳章」給袁家騮以表彰他對台灣科學研究之重大貢獻。
袁家騮於2003年2月11日因心臟衰竭病逝於北京協和醫院,死後中共當局特別在北京八寶山公墓舉行告別儀式並與愛妻吳健雄同葬於江蘇省太倉市明德學校內(吳健雄父親創辦的學校);吳健雄則早於1997年2月16日因中風仙逝殯天;她仙逝後東南大學奉國務院核准為她興建一座「吳健雄博士紀念館」;1995年四位旅美諾貝爾獎得主科學家楊振寧、李政道、丁肇中、李遠哲在台北發起成立「吳健雄學術基金會」,每年舉辦紀念活動,惟近年來已了無訊息;值此政府大力發展科技產業之際,政府或台灣社會應對這位極為傑出的華人女性物理學家做出更多更大的紀念活動,此為今日(5月31日)吳健雄博士107歲冥誕特以本文表達吾人對先聖先賢紀念之意。(作者郭憲鈴係大成報總主筆、曾任全國營造公會總幹事、現任台灣國策研究會會長)(本專欄言論非代表本報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