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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清德與零工經濟(大成報總主筆郭憲鈴專欄)
2019-03-20

(大成報總主筆郭憲鈴專欄)十幾年前我在研究「國民經濟」「平民經濟」時提出「零工經濟」之概念,我不願像我的同學在寫「地下經濟」時將之納入其中,雖然有些數量太少的零工真的在企業或政府正式的資料或報表中很難分析出來,但較大數量的零工還是會有企業報表可資紀錄查核,這是吾人認為「零工經濟」並不等於「地下經濟」的原因。

前行政院長即將參與民進黨黨內總統初選的賴清德因擔任礦工的父親早逝,六個兄弟姊妹都靠母親四處打零工扶養長大,所以賴清德的幼年家境比起「三級貧戶」出身的陳水扁更為艱難困苦,可能要算是「四級貧戶」或「五級貧戶」了,這真的不是在戰亂時代中還能在香港九龍前三大豪華的「廣華醫院」啣著金湯匙出生的馬英九所能想像的,當然也不是在高雄左營海軍軍區花園眷村中成長的凌友詩(這名字就非常詩情畫意)所能意會的;陳水扁、賴清德、馬英九、凌友詩根本就是出身不同階級的人,馬英九和凌友詩可能不懂啥是「零工經濟」,但陳水扁和賴清德一定要知曉啥是「零工經濟」,尤其是賴清德的母親是靠四處打零工養活他們六個兄弟姊妹的。

俗話說「有機會當少爺誰還願出來混流氓,有機會當員外誰還願出來當乞丐」,若能找到固定工作就不會想到處打零工,所以「零工」的意義就是沒有固定的雇主、也沒有固定的收入、也就沒有固定的作息和穩定的三餐飲食,很難定時定食定量的結果大多很難有健康的身體,因此體弱多病也是很多「零工」的特徵之一,所以「零工」被我列為「三級貧戶」更下面的社會階層,也就是更需要政府或社會公益人士照顧的階層,若身體狀況許可政府或社會應多給予工作機會以安定其收入安定其生活也就是給社會更大的安全保障。

據統計台灣現在有大約四百萬人月薪在三萬元以下,這樣的薪資水平根本無法在都會區租屋生活甚至養家(除非雙薪家庭)生子,因此很多人尤其是年輕人多利用時間去打零工做計時工或開計程車做送貨員或做社區保全甚至上夜班,所以在都會區的「零工經濟」就非常發達而複雜、上AB班甚至ABC班都非常普遍,其衍生出的社會問題也特別多如交通問題、勞動條件問題還有健康問題,這些問題都非常繁雜凌亂故都是政府應該注意或預先防範的。二十幾年前筆者曾參加一個「中華民國家庭副業發展協會」被推舉為副理事長,後來發覺中央政府沒有部會負責主管業務部份(會務部份在內政部社會司主管)而難以活動、後來這個會竟然發展成多層次傳銷的會專賣健康器材,因筆者志不在此而離開了;其實像這種「家庭副業」若在地方上發展應大有可為而不必搞到全國性的社團,但當時各地方政府好像亦未予重視,現在想來若政府有心輔導應可以發展很多的家庭副業、建立很大的「零工經濟」,不論是都會區或城鄉地區都行,很多城鄉地區人民在農暇時到工廠或工地打工做建築工人賺錢貼補家用,像這種「家庭副業」或「零工經濟」若能正式給予輔導管理應可創造很大的產值,但可能較無「外快」故國民黨政府官員因無「油水」可撈就放任不管了;最好笑的是大約四十年前筆者到中國大陸參訪意外發現他們有一家國營的「人力總公司」專門在仲介工人到國外工廠或工地或輪船上工作,當年所有中國勞工要到海外工作都要透過「人力總公司」,該公司按照國際勞動價格出賣中國勞務然後按照中國國內薪資水平再高一些發放薪資給這些海外工作之勞工,其價差可能高達四五倍,故屬於暴利行業,所以很多東南沿海漁工都自己偷偷出海跑上台灣遠洋漁輪上打工,減少中間「剝削」以賺取較多工資;我們當然不可借鏡中國「人力總公司」之管理勞動價格模式,但借鏡其他管理制度(如健全勞動條件)還是可收他山之石可以攻錯之效的;總之勞工尤其是零工必然是弱勢的,若能得到政府法制化之輔導照顧應可得到較多的保障應是無庸置疑的。

隨著網路科技的興盛發展,互聯網、物聯網等電子商務之繁榮興旺,很多年輕人還不喜朝九晚五的刻板生活,寧願揹著一台手提電腦幹起SOHO族工作,隨興而自由自在、自己當老闆兼業務兼總務,只要懂一兩國外文就能四海一家到處接案接生意,這就是最新發展的「零工經濟」;國際貿易本來就很多風險管理問題,如今又是「個體戶」「單幹戶」式的零工經濟,其糾紛問題必也越多風險也越大,這些都有賴政府給予輔導或協助的,面對零工經濟的大幅發展,政府有無一套健全的機制給予必要的行政支援(或說管理);賴清德院長(以後可能是總統)是半個世紀前的「零工經濟」所養育出來的台灣領袖菁英,應該比任何政治領袖更能體會「零工經濟」對經濟弱者之重要性,這些不是連勝文、馬英九、郝龍斌、蔡英文等權貴富豪子弟所能體會的;這種「零工經濟」以前是賴清德人生成長之劣勢,如今是他總統競爭路上的優勢,賴清德必要好好掌握此一優勢,將來讓「零工經濟」為台灣創造更大的經濟效益。(作者郭憲鈴係大成報總主筆、曾任全國營造公會總幹事、現任台灣國策研究會會長)(本專欄言論非代表本報立場)